酒吧。

    包厢里光影迷离惝恍,烟酒味和甜的发腻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

    楚栝瞧见沈雁行百无聊赖的脸,自主主张点了一排腰细屁股翘的少年,用打量廉价商品的眼神轻浮地笑了笑,“中间那个,屁股是你喜欢的形状。”

    少年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衣和黑色牛仔裤,裤子的剪裁很有讲究,不会过分紧身,又能完美的包裹着他们饱满的臀部。

    中间的少年屁股没那么大,但是够翘,撑得裤子满满当当,隔着衣物都能透出青涩的肉欲。

    经理立刻给唐辛使了眼色,满脸堆笑上前一步介绍道,“楚少,沈少,这一批都是上个月新来的,昨天刚做完培训出来,都是雏没被开苞过,您放心,绝对干净。”

    “中间这个叫唐辛,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学音乐的,唱歌可好听了。”

    被点到名的人耳朵都红透了,显然是还没适应这种场合,他有些热,余光偷瞄到沈雁行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后热得更厉害,唐辛有些害羞地抿着嘴笑,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谢谢楚少夸奖。”

    声音干净温柔,不愧是学音乐的,甜而不腻,果然十分动听。

    沈雁行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楚栝,皮笑肉不笑,一张漂亮的脸蛋乖张又傲气,“楚少还是自己留着玩,像我这种有家室的就不需要了。”

    他甚至懒得施舍多余一个眼神给唐辛,只对着好友嘲弄道,“毕竟老婆热炕头的生活也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

    一语道破,把前几天刚被青梅竹马甩了的楚少爷气的吐血。

    两人从穿开裆裤就认识,哪还不了解对方本性,楚栝闻言冷笑一声,因为被戳中了痛点格外阴阳怪气道,“行了吧你,你老婆,哦不,祝老师知道外面还有个跳芭蕾小情人的被你玩到流产了吗?”

    沈雁行长了一张顶漂亮的脸,睫毛长而浓密,脸又白又小,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沈栝也想不到,这么矜持的美人,下手比他都黑。

    被玩到怀孕再流产的情人无论如何摇尾乞怜都换不来沈雁行一分的怜惜。

    玩腻了,就扔了。

    被别人碰过,脏了,也一起扔掉。

    哪怕被碰的原因是因为沈雁行一时兴起,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权利。

    沈雁行懒得解释,想到祝愿,眼底不自主的暗了下来,透出几分隐秘的柔意,声音微沉,“祝愿不一样。”

    楚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想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玩腻和正在兴头上的区别,虽然从前沈雁行从不把小情人当回事,更不会把任何一人称做老婆。

    只当是好友这回兴致浓郁,时间长了些,楚栝听了话就忘在脑后,也没当回事,他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又忍不住问道,“你真不玩?就算你玩了,那祝愿还敢跟你发脾气不成?”

    沈雁行挑眉,声音淡淡的,“你别因为被人甩了就不盼别人好,我老婆才不会跟我生气。”

    只会半夜从他怀里偷偷爬出去,躲在客厅角落里无声的啜泣,一滴滴泪珠落到地毯上,比什么都烫,烫的沈雁行心痛的要命,他才舍不得祝愿在除了床上之外的地方被委屈的那么可怜的哭。

    两人聊天丝毫不顾及面前站到腿发酸的少年,唐辛闻言尴尬又无措,霎时白了一张脸,用力咬着嘴唇,退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同伴嘲笑和同情的眼神中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