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尉呈临踏入后院时,那带着寂寥的琴声飘入了他的耳里,沉稳的脚步声缓缓地靠近,怀揣着的手,入了奴妾的院子,来寻找发泄来了。

    见到门外那抹挺拔如松的身影,琴声戛然而止,手指倏然收了回来,放在双膝处,指节微微蜷缩起来,不难看出她流露出的慌张。

    身子僵硬,连行礼都没有。

    还是环儿跪了下来,又轻轻扯了扯和姝的衣角,朝她使眼色,“夫人,将军来了。”

    和姝攥紧了手指,而后起身跪下,神色木然地说着令她倍感屈辱的话,“奴妾见过将军。”

    和姝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地疼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她的认知里,日后她的夫婿,必定也是皇都之中才情绝佳,仪表堂堂的郎君,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却只能沦为别人的奴妾。

    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即使迫于胁迫,她承认了这个身份,可在她的心里,她永远都不会为人贱妾,尉呈临也永远不会是她的夫主,一个曾经对她心生爱慕,如今却拼了命地作践她,任由旁人轻视羞辱她。

    尉呈临如何看不出她的不甘,不甘心么?

    不甘心她也照样只能在他身下娇喘呻吟。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不喊她起身,就这么任由她跪着,在榻上落座,一副慵懒的姿态,漫不经心地抚了抚下颌,过了良久,才让奴妾起身,继续坐下弹琴。

    纤弱的身子还没好全,和姝经受不住他有意的刁难,额际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有些遭不住,玉指停了下来。

    “本将军没有让你停下——”空气中扬起一道不悦的声音,重重地鞭打在和姝的耳边。

    环儿见和姝脸色苍白,心惊地跪在一旁求情,“将军,夫人身子还没好全,求将军看在夫人身子尚且不适的份上,饶了夫人吧。”

    “还没好全,本将军看这贱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给本将军爬过来。”尉呈临面若寒霜,说的话更是不近人情。

    和姝目光含着冷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尉呈临不紧不慢地等着她爬过来,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和姝知道,这是将军府,是在尉呈临的地盘上,整个将军府都是他的人,再怎么反抗和他作对,到最后吃苦头的只会是自己。

    凄楚无声地笑了笑,脚上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迈不出去,身子弱不禁风,却还是只能软了膝盖,跪在他的面前。

    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跟前,跪在他的双腿间,等和姝抬起头,映入尉呈临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多年前就已经美的令人心颤,时隔两年,美人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手指想要抚摸她瓷白的小脸,触碰到的却是她滚烫的泪水,“觉得委屈了?成为奴妾,你就是本将军养在后院的雀儿,你最好认清楚这个事实,想摆脱本将军,这辈子都休想。”

    和姝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一片空洞,表情木然。

    尉呈临也习惯了她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无妨,待会她就会像一条低贱的母畜,在他胯下淫叫承欢。

    “为本将军宽衣。”尉呈临沉冷的声音响起。

    闻言,和姝终于有了反应,倏然睁大了美眸,如今她尚且还在病中,身子还没好全,他竟是还要她服侍。

    那清澈干净的眸子染上水雾,带着惹人怜惜的动人,唇瓣不住颤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而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无力地跌坐在冰凉的花砖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