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兰好像确实让加里从背叛的苦楚中感到了些许宽慰,不知道是来自他小小的甜美的阴道还是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欢。

    莉扎走后他忙得焦头烂额,工作时间对迪兰注意得很少。可是打烊之后迪兰总是要来,两人都不累的时候就聊一会儿。他们都不愿多讲自己,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谈天气,新闻,食物,偶尔也谈谈音乐,电影和书。迪兰读一点点书,这让加里对他的好感更多了一点。

    深夜音乐电视开始播放交响音乐会,加里把最后一只杯子擦干放好。剩下的三明治和微波炉点心都已经打包好了,可是迪兰没有来。

    加里决定如果打扫完他还不来,这些东西就放进冰柜明天继续卖。

    他拎起拖把走进卫生间。今天没有人吐在地上,谢天谢地。不过地上有些血渍,不知道是哪个醉汉伤到自己了。希望隔间里没有死人。

    加里叹了口气,推开隔间。里面的景象让他不禁骂了一句。

    他终于知道血是从哪来的了。迪兰坐在地上,或者说扔在地上,浑身淤青,手脚被血迹斑斑的衣服捆住,嘴里也堵着什么东西。他身下的地板一片狼藉,血迹印着斑驳的脚印。很多个人的脚印。

    加里不得不忍着恶心帮他解开手脚,拉出他嘴里的东西。是他自己的内裤。

    “对不起,”迪兰说,抬起手背擦擦鼻血,“弄脏你的地板了。”

    嘴里的伤口让他说话的时候很痛。那些鸡巴把刀伸进他的嘴里,告诉他不好好舔就把他的牙全拔了。

    “该死……你还好吧?”

    这个问题问得没有意义,他显然不太好。

    迪兰没有回答,费力地倚着马桶坐起来,把手伸向下体。加里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去,发现他被精液和体液糊住的阴道里竟然插着一支酒瓶。

    迪兰握住瓶口,努力地想往外拔,加里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呻吟。他很快放弃了。

    “你能不能帮我把瓶子弄出来?”

    瓶子浸在粘液和血里,加里不想碰,直接拔估计也打滑。

    “等一等我。”

    他擦干露在外面的瓶颈,又迅速取来橡胶手套戴上,抓住瓶子一点点往外抽。迪兰夹得很紧,他几乎拔不动,又不敢使劲怕再伤到他。他知道不是他不配合,他操过那儿,知道他有多小。得多狠才能塞一只啤酒瓶子进去?

    虽然极力压抑,迪兰还是痛得哼哼。他伤痕累累的阴道又撕开了,瓶子往外抽,不断扯到他的伤口。拔出来简直和塞进去一样疼。

    酒瓶几乎粘在肉里。加里可能花了十分钟才把那玩意抽出来。迪兰的小肚子明显瘪了下去。里面的肉带出来一点,那只带给他宽慰的小洞现在鲜血淋漓得像伤口一样,无力地收缩和颤抖着。

    “谢谢你。”迪兰微弱地说,伸手抓住内裤想穿上。可能因为实在痛,半天都没套好。加里帮他穿好,又脱掉外套给他,问:“能走路吗?”

    迪兰扶着马桶勉强站了起来,可是腿抖得厉害。加里发现他的一条腿有点扭曲。在挣扎时踢得太厉害的代价。

    “算了。”

    加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背着迪兰往医院走。他住在附近,不怎么开车。不过还好医院并不远,背上人也轻,只是被他尖尖的骨头硌得痛。

    虽然迪兰看起来血淋淋的,多数其实只是皮外伤。他的腿脱臼了,局麻处理完以后一点也动不了,加里只得又背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