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经内科大拿主刀，许锋的手术很快在无惊险的过程中结束，所有人都松口气。过来看望的工友们和校方代表慰问了几天，待许锋醒后才陆陆续续离开，这之中都是汪顺跑上跑下陪同检查贴身看护。
那天阳光晴朗，许锋终于能动弹十根脚趾头，他兴起期盼，开心朝汪顺笑道：“哥，你看。”
“看到了。”老男人剥开橘子给他喂食。
“好甜。”
“甜吗？”老男人尝了口，“我怎么吃着有点酸。”
“甜的，我没吃过这么甜的橘子。”
老男人凑过去，轻声说：“以后我都给你买这么甜的橘子好不好？”
尾音轻得像羽毛，挠得人耳朵痒痒。
许锋只愣了半秒便嘴角漾开，“好。”
作为神经内科大拿县医院首个治疗病人，医院里很重视许锋的术后恢复，经常会组织科室团队过来观察，加上本人相当配合治疗，很快许锋便进入康复阶段。
这个阶段既考验患者心态又考验陪护耐心。
一个多月的看护工作多少让汪顺有些精疲力竭，他因为过劳失眠，肉眼可见消瘦下去。
许锋很是心疼，为了不拖累汪顺，屡次趁人出去买饭或日用品时偷偷扶墙练习，结果运动量骤增导致静脉曲张，汪顺回来马上就发现了，藏都藏不住。
“阿锋，你在急什么，我们住院费交够了，你着急出院医院也不会给我们退费的。”
许锋像个犯错的小孩，嗫嚅道：“我就想早点回去，你就不用天天守着我了。”
“天天守着你不好吗？嫌我烦？”
“哥，你在医院吃不好睡不好，身体会垮的。”
汪顺撑在床边，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华光。
“心疼我？”
许锋郑重点头。
“那我告诉你我能休息好的办法，你凑过来。”
许锋听话地凑过去。
汪顺以一个极近的距离贴在许锋耳边，唇瓣几乎和耳瓣的汗毛摩擦在一起。
他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抱住我。”
青年第一反应是‘就这样？’，他转脸想再确认一遍，唇瓣却无意中擦过老男人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