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郡王爷带着陈婉茹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陈婉茹错觉,她总觉得肚子隐隐下坠有些发紧发疼。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秦欢正举起怀中的孩子。

    那孩子目光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陈婉茹心头一慌,只觉肚子更疼了。

    面色苍白,紧紧攥着悦儿:“悦儿,你是娘此生最最重要的宝贝,最最重要的珍宝。腹中弟弟也不能跟你比半分。”语气极其郑重。

    永安郡王爷见了眉眼一弯。

    “你啊,到底是委屈你了。你们都是我的宝贝。”永安郡王爷脸上郁气少了几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想起发妻,脸上一闪而过的烦闷。

    “等过几日咱们还是你娘坟前烧纸吧。省的说咱们做了亏心事。那次失火是丫鬟导致,还是婉茹冲进去救她。最后挺不过来并不是咱们的缘故。”

    悦儿点点头。

    她哪里知道,当初她娘从火中救出来,脸上已经多处烧伤,但依然坚持着养胎。

    最后呢,没死在火中,却因为她娘无意瞧见妹妹和夫君缠绵,突然动了胎气。

    还未产下孩子,便难产而死。

    此刻的陈婉茹哪里知道,她的报应当真随着欢欢一句话来了。

    秦欢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牵手离开,眼神冷漠:“很快,便能看到一出自私自利的伦理大剧了。”

    “欢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明明她娘对她不差啊。善善真可怜。”秦永富有些郁闷。

    刚走出两步,便有人拉住了秦永富的胳膊。

    “小富啊,小富,真的是你啊小富?”披头散发的女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雍容华贵的秦欢姐弟二人。

    秦永富却是听到这个声音猛地顿了顿,转瞬唇角就抿紧了。

    “我是娘啊,我是你娘啊。你这小子竟然在京城过的这般好?你这不孝的东西,怎么就不来找娘呢。”

    “你可知道,你哥下大狱了。快救救你哥哥啊。你就那么一个哥哥,你不救他谁救他?娘在京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你要救救他啊。你哥还没考试,他可是个秀才,还有大好的前程,还要给娘挣诰命呢。”王氏眼里满是急色,死死抓着秦永富不肯松手。

    “放开。你不是我娘。”秦永富低着头,没去看王氏。

    她既然选择带走秦真真和秦祁阳,便不再是他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