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进入十月,南台湾的秋天却还是相当炎热,如值酷暑。毛蓓蓓抛下了自己的Si党,为了补偿敖真二次告白被拒後坚称没事的心理创伤,她坚持请他吃冰,并交换手机号码。

    「我所有的社交软T帐号都一样,就是我的手机号码,你可以加我好友,但晚上和假日我都很忙,不要找我聊天。」吃着巧克力脆片雪糕时,她这麽说。

    「忙什麽?」他问。

    「你看看你又这样!又对我好奇了!真的这麽喜欢我吗?关於我的任何事都想知道吗?」她装出很伤脑筋的样子,眉毛皱成了八字。

    他憋着笑,看她演绎何谓受欢迎的nV神感到万般无奈的剧情。其实他真的想让她知道,他就是对她这麽好奇,就是这麽喜欢她,就是关於她的任何事都想知道,於是他坚定的看着她说:「是。」

    「好啦好啦,改天告诉你。赶快吃啦,要融化了!」毛蓓蓓一边催促他,一边紧张的T1aN了T1aN快要滴下来的雪糕,吃得很慌张。

    少年仰头望着蓝天,微微眯起眼。今天她请我吃冰了,谁敢说哥没有进展?

    只要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慢慢的、慢慢接近,有天,我会直捣h龙,趁乱夺走她的芳心。

    他默默往她那里看去,见她仍忙碌的T1aN着快滴下来的冰,心里偷偷笑了。一时忘了手里拿的是什麽,他张开大口,一口气把整个雪糕含进了嘴里,下一秒口腔急速冷却,零度冰寒扑天盖地而来,狠狠窜上脑部,他被冻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头皮发麻,很快意识回笼,他快速咬光它後猛力咽下,结束这场惊心动魄的冰寒历险记。

    毛蓓蓓刚T1aN完她那支雪糕,转过头来惊喜的发现他手上只剩一支冰棍,「吃完了!这麽快!咦?你眼眶怎麽红了一圈?这麽感动吗?」

    刚缓下那个冰天冻地最难受时刻的敖真,看着她有点劫後余生之感伤,哽咽表示:「是,很感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Si相许。

    呜,太冰了,头好痛……

    隔天,男神与nV流氓一同吃冰的传闻再次甚嚣尘上。

    沈逸来到毛蓓蓓的家,拿着钥匙熟练的cHa进孔里。转过半圈,门开了,他信步走进去。

    这两年毛蓓蓓与爸妈闹得很凶,学校的事、同侪的事,大大小小的事都能起争执。毛蓓蓓生X敏感,又正值人说的叛逆期,一点刺激都能爆炸。上高中前的暑假,毛氏夫妻终於因无力管教nV儿,心力交瘁的搬去另一栋房子讨清静,把这屋子留给她独住。

    他们住得不远,偶尔会回来看看她,生活费则定期汇给她。

    毛家总是只有她一个人,沈逸怕惊扰到她工作,也不喊了,自发的蹬上楼梯找她。

    上了楼,他停在毛蓓蓓房门外,轻敲两下後说:「我带了晚餐,进来罗?」

    没有阻止的声音,他推开门一看,呃,原来这小妮子又睡着了。

    毛蓓蓓趴在桌上睡得很沉,发出细致均匀的鼾声,桌面和地上散落了一地草稿,有的r0u皱了,有的尚且平整。沈逸一一将地上那些图纸拾起叠好,随意瞄了几眼後将它们搁在一旁桌上。

    「辛苦了,起来吃饭?」他轻轻摇动她的肩膀,毛蓓蓓微微睁眼,很快「唔」了一声,便坐起来。她看了眼时钟後含糊不清的说:「这麽晚了。」

    「不晚,先吃点东西再继续忙。」他帮着把锅烧冬粉的盖子打开,将汤匙和筷子递给她。毛蓓蓓看着白茫茫的蒸气,深深x1了一口沙茶酱的香味,杀气腾腾的拿着筷子夹住面条大口放进嘴里。悲剧来得很快,她立刻被烫到了唇角,连忙伸出舌头学狗散热,痛得哇哇叫。

    沈逸见状先是蹙眉,接着又数落她「到底在急什麽?」,速度飞快的下楼倒了杯冰开水上来给她,却看她已经跟没事一样,继续吹凉面後小心翼翼放进嘴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怜惜,还是把水放在她面前,端过了自己那碗,沉默的吃了起来。

    打从国中就Ai上网蹓躂的毛蓓蓓,因缘际会下在广大网海认识了某个OL,还与对方结成了无话不谈的网友。很多心事她羞於对身边的人及师长启齿,却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她碰上了一位成长过程中跟她有类似经验的大姊姊,总以过来人看待事情的角度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