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伴舞团在训练,但因为顾渠的原因,谢胥背地里出来也没什么大事。

    青年很快坐着出租车来了顾渠发给他的地址,按了按门铃。

    顾渠过去打开大门,眉眼郁郁,但他还是勉强露出一抹笑:“刚想到你,就来了。”

    谢胥“啊”一声,面色奇怪地跟他进去,四处张望了下,问:

    “枫哥他们去医院还没回来?”

    “嗯。”

    “白姐手没事吧?”谢胥说着来到了厨房看了看。

    垃圾桶里有被顾渠收拾好的沾着血的碎玻璃,看来是这家伙的锅。

    砧板上还放着条剖开肚子的草鱼,谢胥叹了口气,撸起了袖子。

    顾渠问:“干嘛?”

    谢胥冲他眨眼睛:“做饭给你们吃喽。”

    当唐旭枫和白翎回来的时候,菜已经烧到一半了。厨房里烟熏火燎,香气四溢。谢胥主勺,顾渠打下手。

    谢胥切菜掂勺的动作娴熟轻快,让顾渠有点惊讶:

    “你经常做饭?”

    谢胥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谢胥往锅里撒了一小勺盐和糖,稍稍回忆了会儿:“十岁?”

    顾渠再次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看着身旁青年理所当然的神情,喉结动了动,还是没再问下去。

    托谢胥的福,他们下午五点吃了顿不错的晚餐。

    吃完晚饭后,顾渠就带着谢胥告辞了,并未多留。

    时至傍晚,大半天空被夕阳渲染成橙红色,巨大的暖色调下,这座老城到处是汽车的喇叭声,尾气飘忽不定。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刚情绪还很高涨,突然一下子低落下来,盯着车窗外发呆。

    顾渠看他一眼,问:

    “日落综合征?”

    谢胥挑眉:“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