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是林叔开,边上还坐了一个配枪的赵副官。

    到了叶家,两人陪着她一齐下车,直把她送到中门才回去。

    家里准备了很多做客礼,叶家的人从林叔手上接过去,敏君瞧了直皱眉,“Ga0这些虚礼做什么。”

    云瑶说,“我母亲叫我一定带着,既带来了,你便收下好了。”

    抛开这些不说,敏君拉着她一路上了二楼,还是她的房间,一进去,里面又变样了,原先那套沙发早不见了,换了描金的紫檀大套件,其他的配饰也都换了一茬,好在她这房间装修时用sE就大气,如今看着倒不违和。

    屋里已经坐了许多人,nV孩子们鲜妍的朝气把这冷冰冰的百年木也衬的活了,细看之下全是熟面孔,都是培成的学生,她刚进来,江稚鱼就朝她招手,她旁边的一个nV孩子笑嘻嘻的站起来让开位置,云瑶道了谢,坐到了老同桌江稚鱼的边上。

    她坐下时,旁边的一个nV孩子正压低声音和邻座说话,云瑶好奇听了几句,都是些没头没尾的话,连不成文章,等她把手里茶杯放下,江稚鱼拉了她一下。

    “诶,云瑶,你听说了吗?”

    “什么?”

    “听说高年级有个nV孩子偷偷跑去投军,路上丢了!”

    云瑶听了吃了一惊,江稚鱼最喜欢别人听她的话给出这种表情。转述起来也越发投入了。

    原来那nV孩子以要去学堂里替老师帮忙为由,偷偷收拾了一些细软就跑出了家,和几个同学一路搭列车北上,一心要去支援战局。

    家中父母等到天黑也不见nV儿回来,觉得奇怪,nV儿是学校的g事,最近经常时不时的要去学校里忙些事务她们是知道的,但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来,她父亲找到学堂里去,见大门紧闭着,问门房的人,门房的人说,今天一天都没有人来过。

    家里这才慌了,打电话去问那位老师,nV老师听了也很诧异,她说自己半月前就从青州回了老家,最近根本没有叫学生到学校里去。

    nV老师连夜赶回来,陪着一同去了几位平日和那nV孩子交好的学生家里,问了一圈才知道—好几个人都离家出走了。家里人都急疯了,四处奔走,找了许多地方,还报了警。

    苦等了好多天,最后四个人只回来了三个,原来才到了沧州,车上来了一群人,要挨个检查身份,像他们这样的学生肯定要被劝退,眼看着就要到了,他们不甘心,自知不好蒙混,趁着列车到了站,想着先下去,等避过检查,搭下一班车便是。就在这一上一下里,四人被人流冲散,等到好不容易挤上了车,一验人数、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三个人下一站下了车,急着赶回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几个人又在原地等了一天,还托人贴了告示,仍是无果,这才匆匆赶回了家。

    至于那走失的nV孩子,至今都下落不明。

    她母亲现在JiNg神都不好了,这么大的nV儿,说没就没了,家里人承受不住,四处央告无门,只把责任怪到培成头上去,日日到学校里去闹,上面早早找了关系叫人去寻,却没有音讯,如今动荡,人人心里也都清楚,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听说做事情闹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是以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事情,怕担这样的责任,特需家里去签一份免责书才好。

    云瑶近来日子平淡的很,江稚鱼学的绘声绘sE,她听的津津有味。

    两人又聊了好些话,大家嘻嘻闹闹的,又坐了好一会儿,天都擦黑了,她来的晚,有那些来得早的,早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江稚鱼晚上要去外祖家吃饭,她母亲到叶家来接她,她也走了,两天聊了半下午,怪不舍的,云瑶和敏君一起送她出门,到门口,见到自家的车远远停在路边,才想起来林叔他们还在等着。

    她在门边顺势就要辞别敏君,想回家去。

    但敏君握住她的手,左右看看,把她拉到小门厅里去,那里没人,云瑶见她在自己家还这样谨慎,不由得好笑。

    敏君拉着她的胳膊,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一张r0u皱的小纸,展开来,上面是一句邀请的话,约她明天下午两点钟到一个叫“夕照”的咖啡厅里去见一面。

    敏君颇为难又害羞的看她,问:“你再留一会儿,给我参谋参谋穿什么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