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壶里的水是烫的。

    这么一壶浇下来,方婉彤的脸被烫伤,烫得哇哇直叫,不断地擦拭着脸上的水,嚣张气焰瞬间被浇灭。

    “你干什么?”方婉彤身边的女子,除了宋宜真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名为苗姿言的女子。

    苗姿言的刁蛮不比方婉彤差。

    她瞧见方婉彤被热水浇,直接从腰间拿了鞭子出来,“你们敢打婉彤姐姐,我跟你们拼了。”

    冷幽倚一看到鞭子,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她挡在秦偃月跟前,一伸手,将苗姿言的鞭子抓住,狠狠一拽。

    哐哧!

    苗姿言撞到桌子角,头上磕破了一层皮。

    苗姿言的力道跟冷幽倚的力道差了十万八千里。

    苗姿言抢夺不过,只得松开手。

    冷幽倚将鞭子夺过,盯着鞭子上的倒刺森森看了片刻,用力一拽,鞭子四分五裂。

    苗姿言被冷幽倚的蛮力吓到了,“你,你竟把我的鞭子给弄断了!”

    秦偃月默默地冲着冷幽倚竖起大拇指。

    社会我冷姐,人狠话不多。

    估摸着,冷幽倚是看到这鞭子就想到了逃走的西门雪,将对西门雪的火气撒到了苗姿言身上。

    一个大写的活该!

    “宜真姐姐,他们真的太欺负人了。”苗姿言鞭子被毁,还被磕青了额头,眼里含着泪,“我们不能就此罢休。”

    掌柜眼看着两伙人要打起来,忙站在中间。

    “客官,消消气,都消消气,在家靠亲人,出门靠朋友,萍水相逢就是缘,和气生财,咱们和气生财。”

    “诸位,你们看,这也马上到午饭时间了,这顿饭小店做东,请大家吃顿饭,这件事就翻篇了,你们看如何?”

    “掌柜。”秦偃月道,“在你的地方喧哗,着实打扰了。”

    “我们只是去舟流城收草药的生意人,现在这生意不好做,我们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惹事,不闹事。但,架不住有人仗着自己上面有人就飞扬跋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东陆王朝都是她们家的呢。”

    “我觉得,只粉饰太平是不行的,有些原则问题必须要掰扯清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她们的妈,没理由惯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