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诺斯沉默了几秒，继续追问：“这些东西是用什么做的？”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艾莉克希娅，”厄比斯收好两个瓶子，“我没猜错吧？这确实是你感兴趣的东西。”
他笑容灿烂，心情很好地和埃诺斯道了晚安：“睡吧，魔王陛下。要珍惜在地表的睡眠时光。”
“不是因为你，我倒不至于要珍惜这点睡眠时间。”埃诺斯脑子乱成一团，又被厄比斯这样调侃，变得有些烦躁。
如果他拿到的那个瓶子里是能让人变成光明法师的药剂，另一个瓶子里大概率就是让人变成深渊法师的了。
那个女人从哪里得到的两份可以供多人使用的魔力本源？
埃诺斯躺在床上，身体的虚弱加上半天的奔波让他越想越困，陷入了睡眠。
厄比斯在邻床上听着隔壁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一早，埃诺斯就被外面集市的喧哗声吵的犯迷糊。他朦胧中感觉有人在他旁边干了什么，声音就消失了，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厄比斯坐在隔壁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你在看什么？”埃诺斯问道。
厄比斯举起书，将封面对着他。埃诺斯眯起眼睛，勉强看清封面上用花体通用文写着“第35代勇者——诺玛·贝克的历险之旅”。
“那个棕色卷毛？”埃诺斯想了一下，回忆起来昨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人。
厄比斯放下书，“我在看这里面关于我的那一部分，你有兴趣吗？我们可以一起看。”
恶趣味，埃诺斯想，断然拒绝了他。
除了恶趣味就没有别的词能形容厄比斯的所作所为——把分身变成每一代勇者的搭档，然后被写进勇者传记——应该说他才是真正挑选勇者的人，其他候选者大概率都被他在深渊里用什么魔法迷惑了，连魔王幻象的影子都没看到。
“好吧！”厄比斯用失落的口吻说，“您可以趁这段时间内再睡一会，中午我们去拜访这位新勇者。”
——
厄比斯在十二点准时带着埃诺斯走出了旅店。
他们来到昨天的那片街区，晃了一圈，在一家新开不久的面包店里看到了那位勇者。
厄比斯走进面包店，随便指了货架上的几种面包，让售货员打包起来。
“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我可以请客。”趁着售货员打包的间隙，厄比斯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埃诺斯连忙摇头，他不用进食，也用不着以这种方式吸引目标对象的注意力。他的余光瞟到那位新勇者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脸色和昨天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