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明一直都知道他娘想攀高枝儿,希望他能像俞子熙一样飞黄腾达,凭借岳父家的庇护青云直上。

    她有那种想法,他默许了,反正他知道没那么容易如愿,懒得跟她理论。

    前后间隔两三个月,她像催命一样催他议亲成亲,纵然他是傻子也能猜到她的想法,更何况他不是。

    有时候他很懊恼摊上那么个自私自利的娘,可他又无奈,改变不了他是她儿子的事实。

    “那年我有点事,不是不想陪你,你……你二弟在家……”

    不等她说完,花逸明抬手制止,“非但你不陪我,还利用我支走爹,在家毒害二娘,你知不知道有些议论那事是我们母子联手做的?

    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让你伤心,如果我不说出来,娘会一直把我当傻瓜,从小到大,很多事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说罢了。

    娘好自为之,等你真心改过,爹也不会不管你,若是想我接你回家,恐怕你还要等几年才行,我走了,娘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花逸明头也不会的迈腿走出去,钱氏想追都没追到,他去寻了仆从立即离开。

    回到花成西落脚的客栈已天黑,看见他脸色不好就知道又被钱氏惹不开心了。

    “你娘又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了?”

    花逸明叹气,“我将与吴家议亲的事说与她听,原以为娘会高兴,岂料她非常不满意,嫌吴家姑娘身份低微,一个劲儿让我请小姑姑和三奶奶帮忙。

    娘不满意议亲对象,又想我赶快成亲,理由嘛,爹肯定也清楚,最后还套我话,让我劝你接她回家。

    我不是不想娘回来,可据我了解,她的性子没变,以后哪个女子在她手底下讨生活都不容易,我想晚点成亲,让娘多在清修之地修行几年看能否让她变成宁静点。”

    如果她说一次两次,他可以容忍,也有耐心,但一直那样很让人心烦。

    花成西稍加思索就道:“夫妻多年,我对她并非没有一点感情,之所以不去看她也是因为了解她,去了也是听她那些话,不如不去还清净些,还可让她断了某种念想。

    如果你不觉得吴家姑娘勉强,定亲之后便挑个吉日娶她进门,你想晚几年成亲,人家姑娘等不起。”

    默了片刻又道:“至于你娘那儿好办,不用接她回来喝媳妇茶,有些仪式让你二娘做,若是你不愿意,可以请其他长辈代劳。

    到时候对外称她在替你们祈福即可,你心里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我可以接她回来,等你成亲之后再送走她。

    不然以她的个性留在家中,刚娶进门的儿媳妇要被她使唤够,儿媳侍奉婆母正常,但不可被她指使做别的,尤其是报复、陷害别人。”

    花逸明听得出来对方担心是她回来报复杨氏,他有同样的担忧,她不可能与二娘和睦相处,那么夹在中间的儿媳遭殃。

    “到时候再说吧。”花逸明说道。

    一旦将娘接回,再想送走她就不容易,家里又会乱一阵子。

    花逸明一直都知道他娘想攀高枝儿,希望他能像俞子熙一样飞黄腾达,凭借岳父家的庇护青云直上。

    她有那种想法,他默许了,反正他知道没那么容易如愿,懒得跟她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