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门前,汪母微弯着朝驾驶座的江道尔嘱咐道,说完後又顺了顺坐在副驾驶座正呼呼大睡的汪恩派的浏海。

    「好的,那到家後再通知阿姨。」江道尔点点头。

    「老婆,计程车来了。」汪父在後头喊道。

    「小心开车,注意安全。」临走前又叮咛一句後,汪母才坐上计程车,与汪父一同前往目的地。

    婚礼结束後,汪恩派早已喝得烂醉,整个人神智不清。

    老早就定居法国的弟弟难得回家一趟,在婚礼上也约好宴客结束後聚一聚,因此汪母便委托江道尔能否顺道将汪恩派送回家,因为白天他们一家三口是搭计程车来的。

    行驶途中寂静得可以,只有来自电台广播的抒情乐曲轻轻柔柔地流淌在车内。

    红灯亮起,车子稳稳停下。

    等待的时候,他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没有规则地轻轻敲呀敲,每当他有这个举动时就代表他的心思很絮乱。

    江道尔轻轻转过头,望着熟睡的汪恩派,与昔日丝毫不变的清澈眼神柔情似水。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转而披在那开始打起呼来的汪恩派身上,彷佛一片由月光织成的衣裳般,温暖念旧。

    「不行……再喝我会醉啦……」汪恩派微微启口,嘀嘀咕咕的。

    「你已经醉了,小酒鬼。」

    看着她说梦话的模样,江道尔忍不住笑道,伸了手动作轻柔地将落下的细碎发丝温柔地拨至耳後,指腹若有似无地抚过她柔nEnG的脸颊,如彩蝶停留於花朵上般。